人,在脆弱的時候就總是這樣。
想方設法要這證明點什麼,即便心裡比誰都清楚,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有什麼用。
沈裴之定定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好一會兒才漠然道:“薑總那麼忙,怎麼會有空來接我?”
我一頓,還是伸手拉住了他。
“你最重要。”
我看著他的眼睛,聲音很輕,“你病還沒好,還要好好吃藥,我不來你自己是不是不會去醫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沈裴之麵色有片刻僵硬,然後轉向蕭亦寒的方向,冷聲道:“費儘心思把人找來,我不走你是不是該報警了?”
蕭亦寒:“??”
“不是,我......”
“嗤。”
沈裴之扯著嘴角冷笑一聲,“在你這住兩天好像把你吃窮了一樣,賬號發給劉威,花銷翻倍補給你。”
說完就扯著我的手往外走,仿佛是生氣到了極致。
我忍住笑意,目光不自覺落在交握的手上。
沈裴之......
確實幼稚到可以。
上車,我還沉浸在他剛才的反應裡,越想越滑稽。副駕駛的男人卻黑著一張臉,“薑總不是來接我?舍不得走?”
我嗯了一聲,慢悠悠係上安全帶,含笑道:“是我不識抬舉,請問沈總現在要去醫院嗎?”
他沒說話。
我抬頭,恰如其分撞進那雙似海的深眸裡。
有一瞬間,我甚至覺得他的眼睛比正常人還要銳亮,哪裡有半點盲人的樣子。
好一會兒才聽見他沉沉的嗓音,“薑瑜,若是我一直這麼瞎下去呢?”
他問:“如果我好不了,你還會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