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我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樓啟已經給沈裴之做完檢查。
他瞥了我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淡淡道:“隻要開始吃藥,病情就可以控製,薑小姐可以多盯著他點。”
我嗯了一聲,又想起來問:“吃東西有什麼忌口的嗎?”
“沒有。”
樓啟不止想到什麼好笑的事,饒有興致的看著沙發上的男人說:“還沒見過他這麼聽誰的話,薑小姐可真是功勞不淺。”
聽不出是諷刺還是真心誇獎。
我挑眉,“樓醫生說笑了,功勞最大的應該是你才對。”
特意從國外回來,可不是一般交情能有的待遇。
送走樓啟,我轉身回來就看到沈裴之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眼神看著窗外,看似慵懶散漫的模樣卻充滿一種旁人無法加入的孤寂感。
我心口像是被什麼給刺了一下,疼痛轉瞬即逝。
好一會兒,我走過去。
“你中午想吃什麼?我線上買菜。”
男人抬眸,“又想給我下毒?”
“......”
那我沒什麼好說的,想想說:“那你打電話讓劉威送飯過來吧,你要按時吃飯,飯後吃藥。”
“薑瑜。”
“嗯?”
“你沒有好好送過我什麼禮物。”
“......”
這句控訴來得太過突然,我半天才開口:“乾嘛突然說這個?而且你堂堂沈氏總裁,哪有什麼需要我送的......”
最後一句話,在他越來越沉的臉色下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