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盯著對麵的男人,沒有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最開始的那點兒笑意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收了起來,他目光甚至帶著一絲陰鬱,低沉的聲說:“薑瑜,這種玩笑不好笑。”
這反而是把我逗笑了。
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都不覺得奶糖哪兒跟你很像嗎?”
其實是真的很想。
奶糖的眼鏡和鼻子。
完全就是沈裴之同款。
沈裴之漆黑的眸子裡黑雲滾滾,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他接連倒了兩杯酒喝完,起身疾步走向陽台邊,抬起手把上衣扣子一顆顆解開,單手叉腰,光從背影看都能察覺到那股壓抑的情緒。
幾秒鐘時間。
他驟然轉過身來,“薑瑜,你他媽......”
罵了一般,後麵的話又被他咬牙咽了回去。
我見他又轉了回去,心想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是彆人的孩子他都可以接受,是自己的難道不是更好?
再說隱瞞他這件事。
之前我都麼打算跟他在一起,不隱瞞難道要坦白嗎?
沈裴之重新坐回凳子上,看到我還沒來得及收起的表情,冷笑著說:“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倒好意思噘嘴?”
“......”
噘嘴怎麼了?
“薑瑜,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想掐死你。”
我看著他,那黑黝黝的瞳孔如同一個觸不到底的黑洞,稍不注意就會墜入其中,難以自拔。
心臟的跳動逐漸恢複了平靜,我緩聲道:“這也算不上欺騙,當初出國是形勢所逼,我也沒想過再跟你有什麼糾葛,那孩子就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他眉頭越擰越緊,我又看著他說:“以前的事情扯平,我們重新在一起,你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