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你還是年輕。”
他下顎的肌肉微微抖動，明顯在壓抑著某種情緒，“我經商幾十年，你覺得我會怕你這點東西？”
我攤攤手，“沒關係，你要是覺得沒有必要聊，我也可以接受。”
他經商幾十年沒有錯。
但那些文件一旦傳到相關部門手裡，最後結果怎麼樣不說，對榮盛造成的影響一定算得上傷筋動骨。
左安森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鐵青的臉色足以證明一切。
好一會兒，他嗤聲說：“你在威脅我？”
“董事長說的哪裡話，不是你一直在威脅我嗎？”
左安森沉了口氣，沒說話。
“我今天既然坐在這裡，就是抱著商量的意思跟你聊，否則這些東西出現的地方就不是這兒了，你說呢？”
他雙手交疊在一起，手背上顯黑的皮膚加上鼓起的青筋，都在說明他不再年輕。
“薑瑜，是我小看了你了。”
左安森笑容陰沉，盯著我：“說說你的條件。”
“很簡單，第一，讓榮盛背後的團隊停止抹黑星燦，收購計劃取消。第二，我母親跟你簽的那些文件全部銷毀，不作數。第三，跟她離婚。”
他們的婚姻本就是工具，沒有必要繼續留存。
左安森這個人，也不太適合跟林嬌在一起。
左安森眯了眯眼睛，“這是你媽媽的意思？”
我知道他問得是最後一個問題，笑著說：“林嬌思想是比較簡單，也純粹，但你可能還沒那麼了解她，隻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
跟他結婚是。
跟他分開也是。
左安森有一瞬間的怔愣，老謀深算的眼睛裡有什麼在慢慢變化。
但他依舊維持著上位者的姿態，居高臨下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同意？”
“如果你不同意，明天這些資料不止會出現在相關單位，還會出現在各大媒體。左董事長既然是生意人，應該能算明白孰輕孰重。”
說完這番話我就站了起來，不想再跟他談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