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後沒多久,我也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醫院走廊裡護士們忙碌的聲音吵醒。
醒來時江少虞恰好提著早餐進病房,見我醒來,他問:“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我搖搖頭,道:“沒有。”
江少虞把早餐放在桌上,道:“去洗漱吧,弄完出來吃早餐。吃完我送你回去。”
我點了點頭,洗漱完之後出來吃早餐。
江少虞是個十分紳士的人,他的體貼向來都體現在一些小細節上。
比如把紙巾放在我右手邊方便抽取,豆漿會放在最遠的地方,提醒我用吸管喝會很燙,讓我等涼了再喝。
這些小細節全都是顧景淮不曾上心的東西。
除了林晚,他從不屑對任何女人展現出溫柔的一麵。
記得前世我曾和兩人一起吃過一頓飯,那天上菜之前,顧景淮特意讓廚師不要在湯裡放蔥,因為林晚不喜歡。
他記得林晚愛吃酸甜口的東西,記得她愛喝紅茶,記得她吃不了辛辣,於是專門把家裡的廚師都換成了閩南地帶的人。
也就是從那頓飯開始,我意識到了顧景淮對林晚不隻是玩玩。
他是真的愛上了那個女人。
憶起前世的種種,我忍不住在心裡把顧景淮這狗東西罵了一遍。
那時候我和他還沒離婚,他就已經當著我的麵堂而皇之地對另一個女人好了。
我當時也是戀愛腦上頭,居然絲毫不覺得顧景淮有錯,反而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夠好,才沒能牢牢地抓緊顧景淮,讓他愛上了彆人。
直到癌症快死的那段日子我才想明白,其實不是我不夠好,而是顧景淮根本就不可能喜歡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