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小少爺婚禮那天,顧景淮開車回來接我。
他全程冷著一張臉,對我愛答不理的。
我也懶得跟他說話,上車後就靠在椅背上假寐,假裝他根本不存在,到了婚禮現場也是各走各的,沒再像前幾次一樣裝模範夫妻。
這倒是給了沈念見縫插針的機會,我和顧景淮剛進酒店,跟著服務生去宴廳的路上,沈念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直接走在了我和顧景淮中間。
她今天穿了一條淺藍色的法式複古油畫吊帶裙,外麵搭了一件白色的開衫,看著十分淑女。
她身旁還跟著馮興洲,在她插進我和顧景淮中間之後,馮興洲也隻能走到了我的右手邊。
沈念纏著顧景淮說些家長裡短的瑣碎事,顧景淮耐心地聽著,偶爾還會回應兩句。
今天從進門開始,他可是一句話都沒跟我說。
顯然馮興洲也看出了顧景淮和我氣氛不對,低聲諷刺我:“黎笙,你現在是不是特彆嫉妒特彆生氣?
“你和顧景淮結婚三年,他的心思一刻都沒有放在你身上過,反而對念兒照顧有加。我要是你,早就受不了識趣地跟離婚滾蛋了。
“也就你臉皮厚,明知顧景淮不喜歡你,還死皮賴臉地舔著他。”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道:“論舔,我哪兒比得上馮少。你舔了沈念少說五六年了,她有正眼看過你嗎?
“你現在是自己舔不到手,進化成舔狗終極款,打算幫著沈念追她心上人了?
“還是說你本身有戴綠帽的癖好,就喜歡把自己愛的女人往彆的男人床上送?”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馮興洲大概沒想到我嘴會這麼賤,氣得憋紅了臉。
我和他一向不對付,懟完他之後我也不打算再跟他周旋,加快腳步離開了幾人。
他心有不甘,似乎還想追上來,卻被沈念拉住了。
“洲哥哥,你彆欺負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