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到後半夜,我忽然感覺腰上壓一塊什麼東西,我不適地睜開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
男人此時緊閉著雙眼,睡得正熟。
窗外月光灑進來,給他精細到看不出毛孔的皮膚打上一層冷白的光,有種乾淨神聖的美感。
麵對如此美男,我卻生不出半點心動,隻覺恨得牙癢癢。
狗男人不肯睡躺椅,就偷摸爬到我床上來了。
我這次沒有選擇將人踹下去,而是輕手輕腳地起身,走出病房,去了護士站,問值班的護士:“你好,請問能借筆給我用一下嗎?”
護士小姐姐點頭,遞給我一支筆,隨口問道:“你借筆做什麼?”
我笑了笑,說:“半夜畫癮犯了。”
說完,我便拿著筆轉頭回了病房。
......
次日。
劉特助昨晚就聽說了少夫人受傷住院,顧總在醫院陪護的事,於是一大早就買了早餐送過去。
他到醫院的時候才七點半。
病床上,身材高大的男人將纖細嬌小的女人抱在懷裡,以一種絕對保護的姿態睡得正熟。
平時他家老板都是早上六點半就醒了,今天可能是在醫院沒睡好,這個點了還沒起。
他提著早餐走到病床邊,正猶豫著要不要叫總裁起來吃早餐,床上的人就聽到動靜醒了過來。
他知道自家總裁有起床氣,連忙小心翼翼地道:“顧總,抱歉......”
話說一半,劉特助在看到顧景淮臉上的烏龜塗鴉後,瞬間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呆愣在原地。
這這這,這還是他們那個高高在上的顧總嗎?
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把他們總裁的俊臉畫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