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說“狗東西”這三個字,然而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來。
他從小接受精英教育,極少說臟話,這三個字他還真說不出口。
我在餐桌旁坐下,挑眉看他,“叫你什麼?”
顧景淮薄唇微抿,道:“你私下裡對我的稱呼和宋寧是一樣的?”
我慢條斯理地道:“不一樣。”
聞言,顧景淮神色微鬆。
我看向他,笑盈盈地繼續說:“我私下裡對你的稱呼比這還難聽,你要不要聽一聽?”
顧景淮眸色一冷,“說。”
我慢悠悠地開始數起對他的稱呼:“狗男人、王八蛋、......”
我說這些話時眼睛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就好像是當著他的麵在罵他一樣。
其實平時我很少用這些難聽的話來形容他,最多也就是罵他一句狗男人。
不過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當著他的麵把他罵一頓,我自然不會客氣。
海島那晚的事發生之後我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加上昨天被查出懷孕,我對顧景淮的怨念就更大了。
這會兒抓到機會,我幾乎是把所有難聽的話全都對著顧景淮罵了個遍。
顧景淮靜靜聽著,臉色越來越黑,眼底也醞釀起風暴山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