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自己拗不過他,這次就沒再抗拒,任由他抱著我上樓回了房間。
一路抱著我在沙發上坐下,謝宴辭用抱枕把我受傷的腳墊高,而後又找來醫藥箱給我處理腳上。
我垂眸看他。
他單膝跪地,蹲在地上,細細地幫我包紮。
本是極其謙卑的姿態,那一身沉冷的氣場卻強到讓人難以忽視。
看著這樣的他,我心頭生出一種異樣的情緒。
前世我隻喜歡過顧景淮一個男人,在顧景淮麵前時,我總是將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拚儘全力地去討好他,卑微進了塵埃裡。
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被一個人這般珍而重之。
“謝宴辭。”我忽然叫了他一聲。
他沒有抬眸,依舊在認真幫我裹紗布,隻從喉間溢出一聲極淡的“嗯?”
我問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謝宴辭張嘴要說什麼,我先他一步開口:“彆說是為了報答我對你的恩情,如果隻是因為這樣,你大可不必做到這個地步。”
因為一條熱搜新聞就千裡迢迢從京城趕過來看我,我受傷後他表現得比我還緊張,這會兒還這般細致地幫我處理腳上的傷。
換做任何一個普通男人,對不喜歡的女性,都不會願意去碰對方的腳。
更何況是謝宴辭這樣身份的男人。
之前我一直找各種借口告訴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但謝宴辭對我的好似乎有些太過了,讓我不得不多想。
聽了我的話,謝宴辭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後無奈地笑了一聲,抬頭看我,“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的心思,又何必問?”
見他沒有否認,我心臟猛地跳了一下,抿唇問:“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