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了這麼嚴重的病,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不想讓你擔心。”江少虞有些無奈,“我原本還想著我要是死了,就讓家裡人跟你撒謊說我去國外發展了,這樣你就不用為我的死難過了。
“可沒想到,我的事還是讓你知道了。”
我有些心酸,問:“醫生說你還有多久可活?”
“情況好的話,半年吧。”
情況不好的話呢?
這話我沒問出來。
因為知道他回答我的隻會是更糟的答案。
我心裡難受,走到病床邊,“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其實很早之前我就察覺到身體不舒服了,隻不過當時沒放在心上。後來來醫院檢查,就已經是末期了。”
“沒辦法可以治愈了嗎?”
“有,前提是能找到合適的腎源。這兩個月我爸媽一直在四處尋找合適的腎源,但都沒能找到。”
我道:“我幫你也去打聽打聽,要是有合適的,我就通知你。”
“好,謝謝。”
我在病房陪江少虞聊了好幾個小時,等他累得睡著了,我才起身下樓。
阮軟送我下去,走之前細心地替江少虞掖了掖被子。
看著她對江少虞的細心嗬護,我不由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過去我對顧景淮也是這般無微不至。
隻不過顧景淮從未將我的感情放在眼裡。
如今江少虞對阮軟,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