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虞道:“不用說抱歉,你不欠我什麼。本來我這條命就是你幫我撿回來的,現在我還多活了幾個月,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我心裡有些難受,沒說話。
謝宴辭也不是個喜歡煽情的人,緩聲對江少虞道:“我一定會幫你找到適配的腎源。”
江少虞臉上依舊帶著笑,道:“好,我等著你。”
他語氣輕鬆,像是已經釋然了。
在生死麵前,那些情情愛愛的東西也就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我和謝宴辭在醫院待了沒多久,就一起離開了。
走到樓下,正要上車,阮軟就追了出來,將手機屏幕遞到謝宴辭麵前,【謝先生,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謝宴辭回頭看向阮軟,“什麼事?”
阮軟膽子小,站在謝宴辭麵前有些局促,【就、就是有點事......】
謝宴辭沒有直接答應跟她走,而是側眸看向我,像是在征詢我的意見。
在男女關係的處理上,謝宴辭平時都是儘量避嫌的。
我道:“你跟她去吧。”
阮軟喜歡的人是江少虞,我倒是不擔心這兩人之間會有什麼。
謝宴辭頷首,和阮軟走到不遠處的空地談話。
阮軟不知說了什麼,謝宴辭眉峰緊蹙。
聊了約莫十分鐘,阮軟深深地朝謝宴辭鞠了一躬,就轉身離開了。
等謝宴辭回來,我問他:“阮軟和你說了什麼?”
謝宴辭回道:“她讓我不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