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型結果也是今天才出來,”謝宴辭解釋著,“而且捐腎的那個人身體方麵有缺陷,我擔心取了她的腎可能會危害到她的身體......”
聽他說那人身體有問題,我激動的情緒瞬間就涼了下去,問:“她的身體很差嗎,難道就半點手術的可能性都沒有?”
“醫生說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不會影響到她的身體健康,但這事有風險,所以我在猶豫。而且這人你也認識,我擔心她出事了你會責怪我。”
“誰?”
“阮軟。”
我怎麼也沒想到,和江少虞配型成功的人會是阮軟。
想必那天阮軟忽然叫住謝宴辭,應該就是為了說這事兒。
畢竟她身子弱,為了她的安全,江少虞是絕對不可能會接受她的捐贈的。
之前我聽孤兒院的院長說過,阮軟從小身體就弱,啞巴也不是天生的,而是因為小時候意外受了傷,傷到了聲帶,這才失去了發聲能力。
阮軟本身就已經很不幸了,要是再在手術台上出什麼意外......
這個後果我不敢想。
見我沉默,謝宴辭安慰道:“先彆想那麼多了,再多匹配些人,總會找到其他合適的腎源的。
“如果實在不行......”
他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但我知道他應該是想說實在不行就讓阮軟給江少虞捐腎。
但我不希望這件事發生。
阮軟這輩子已經夠苦了,不能再讓她去冒這個險。
“之後再看看吧。”
實在不行,我或許真的隻能去找顧景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