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由醫院安排手術,江少虞肯定會知道她的身份。
阮軟想要在江少虞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手術,必須找人幫忙掩蓋身份。
我心情複雜地看著她,“醫生應該跟你說了,你的身體做手術會有風險,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會在手術台上再也醒不來。”
阮軟臉上帶著乖巧溫婉的笑,「沒事的。風險很低。而且我孤身一人。就算死了也沒人在乎。但江少有那麼多人在乎他,他死了,你們都會哭的。」
瞧著她這般懂事又卑微,我鼻間發酸,道:“你要是離開了,我也會哭。”
阮軟一愣,似是不太會應付這種直白又矯情的話,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我繼續說:“我會再想其他辦法,換腎的手術你不能做,聽到沒?”
我說話的態度十分強硬,頗有幾分長輩對晚輩耳提麵命的威嚴。
阮軟咬了咬唇,沒說話。
我再次重複:“聽到沒?”
阮軟這才緩緩點頭。
見她答應,我鬆口氣,道:“我先回去了,你這邊有事隨時聯係我。”
阮軟再次點頭。
我放心離開。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離開了之後,阮軟就回樓上找了江夫人單獨談話,讓江夫人幫她安排手術。
阮軟想,她這輩子都軟弱又無能,沒能為社會做出什麼貢獻,活著也是累贅。
要是能換江少虞一條命,也算是報答了他收留她的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