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清楚,這男人其實比看上去的要小心眼兒,這會兒給我夾菜,是故意做給顧景淮看呢。
這人對外素來冷漠自持,也就隻有在我這兒的時候才偶爾露出些幼稚的痕跡。
這種特殊對待讓我心裡泛起絲絲漣漪,但那點心動的小火苗很快被我摁滅了。
既然已經決定好了以後都一個人過,就不該輕易動搖。
“謝謝,”我穩了穩心神,對謝宴辭道了謝,而後也給他夾了菜,做出琴瑟和鳴的假象,“上次在家裡我給你做的這個,看你吃了不少,想來應該是很喜歡吃的,多吃點。”
齊銘笑問:“你們在家還一起吃飯啊?是不是早就瞞著我們同居了?”
我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笑,“你猜。”
“我猜就是搬在一起去住了,我可是看到上次周小少爺發的朋友圈了,你倆當時就搬到一塊兒去了。
“嫂子,你跟我說說,宴辭時間長不長?你們......”
他話沒說完,隔壁桌就傳來一聲尖銳的巨響。
我側頭看過去,就見顧景淮腳邊碎了一個杯子,茶水濺了滿地。
他陰沉著一張臉,抿唇不語。
同桌的人麵麵相覷,最後有個公子哥站出來,討好地道:“顧少,沒事,一個杯子而已,彆生氣,我現在就讓人給你拿新的。”
說著,那人就抬招來服務員,讓人重新送個杯子過來。
我淡淡地收回視線,齊銘也沒理會那邊的小插曲,繼續說:“嫂子,你們夜生活要是不儘興,就跟我說,我和小姝這裡有不少小玩......唔唔......”
齊銘話沒說完,嘴裡就被葉姝塞了一塊小蛋糕進去。
葉姝黑著臉,“多吃飯,少說話,彆騷擾黎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