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那天,謝老爺子就給我打了電話,要我去醫院見他。
我其實也想找時間跟他談一談,既然他主動提了,我也就順勢答應了下來。
我到病房才發現,裡麵不隻有謝老爺子,喬雪漫也在。
看到我喬雪漫,似乎有些愧疚不敢看我的眼睛,匆忙地低下了頭。
謝老爺子躺在病床上,身上還插著各種儀器管子,麵色看起來十分蒼白。
之前我還懷疑謝老爺子可能是裝病,如今看到他這副模樣,心頭最後的那點疑慮卻也都打消了。
偽造更改書麵診斷結果容易,但人的麵色和狀態是裝不出來的。
謝老爺子明顯十分虛弱。
人到老年,突發什麼病都有可能。
以前我還在黎家時,有一位叔爺就是和孫子在河邊散步時突發腦梗,沒有任何征兆地倒在地上,當場就去世了。
“來了?”謝老爺子注意到我,“坐下吧。”
我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道:“您現在身體好些了嗎?我之前就想來看您了,隻不過一直沒時間......”
“這些表麵的客套話就不用說了。”謝老爺子對我的態度一如既往地冷淡,“我今天找你過來,是想讓你主動取消和宴辭的婚約。
“你畢竟是個結過婚的女人,以前還給顧景淮懷過孩子,我們宴辭還是頭婚,家世樣貌樣樣都不差,要是娶了你這樣一個女人,說出去難免讓人笑話。
“你就當是為了宴辭好,把這婚禮取消了吧。
“以夏家和周家的資本,應該也能給你再找個好夫婿,你就放過我們家宴辭吧。”
我平靜的聽謝老爺子說完,才緩緩開口:“我以為謝老爺子您活了大半輩子,應該是最看得開的人,沒想到也還是活在彆人的目光之下。
“結婚是我和謝宴辭兩個人的事,日子也是我和他過。我和他兩情相悅,真心愛著對方,您如果為他考慮,就不應該勉強他做他不喜歡的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