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辭冷聲道：“死了還可以分屍。”
他語氣平緩，卻給人一種說到就會做到的陰沉堅毅感。
對上他那雙冰冷的眸子，我心裡打了個顫，連忙說：“算了算了，他人都已經死了，也算是償還了代價了。
“我看你好像還留了幾個活口，先問問他們背後是誰指使的吧，把霍爾家在國內的餘黨也都抓出來。”
“這件事他們會去做。”謝宴辭幫我攏了攏外衣，“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那邊謝老爺子又開始不滿：“你想著送她回去，怎麼不想著先把我送回去？”
謝宴辭涼涼地道：“笙兒今天救了你的命，你對她難道一句謝謝都沒有？怎麼還倚老賣老？”
謝老爺子一噎，目光轉向我，平時威嚴肅穆的臉上多了幾分彆扭的神色。
我知道他不待見我，大概是不想跟我道謝的。
我也沒指望他真的能跟我說謝謝，便準備和謝宴辭離開。
讓我沒想到的是，剛轉身，身後謝老爺子就悶悶地開了口：“謝謝。”
我一愣，回頭看他。
謝老爺子尷尬地彆開視線，像是不想承認剛才對我道謝的人是他。
謝宴辭再次開口：“既然是道謝，就有誠意一點，剛才不還中氣十足的嗎？”
謝老爺子瞪了謝宴辭一眼，“彆人家都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換你就成了娶了媳婦忘了爺爺了？”
謝宴辭皺眉，還想說什麼。
我擔心爺孫倆又鬨矛盾，連忙拉住謝宴辭的手，“沒事，剛剛爺爺已經道過謝了，我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