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嗤一聲,“隻能怪你眼瞎,活該。”
到現在還是一如既往的瞎,沒有一點改善。
伊芃吐血,每個字都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三十七度的嘴,怎麼能說出如此冰冷的話?
“你這個人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我眼瞎看上的人是誰?還不是你。
他冷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從不同情任何人,尤其是這個八百個心眼子的俄/羅斯套娃。
大烏龜,冷血動物!
“我要回酒店了。”
她推開他,朝出村的方向走,不知腳下踩到了什麼,猛的一滑,身體不受控製向後仰倒而去。
她並不指望大冰山能拉他一把,以他的脾性,不奚落她,已經算謝天謝地了。
絕望的閉上眼睛,她做好了摔一跤的準備,等著屁股被摔成兩半。
然而,沒有如期而至的疼痛,隻有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
她困惑地將眼簾拉開一條縫,透進縫隙裡的是他忽然被放大的神顏。
他堅實的鐵臂攬住了她的腰,冷俊的臉離她極近,近到她能看清他深黑的冰眸裡閃動的冷光,裡麵倒映著她呆愣的模樣。
“又讓你得逞了。”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譏諷,令她輕輕一顫,像是被刺了一下,臉頰頓時泛了紅。
“我又沒讓你拉我,你放開,摔就摔唄,我不怕。”
他嘴角勾起一絲狡獪的冷弧,冷不防的,忽然就鬆了手。
她毫無防備,踉蹌的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痛!
好在是厚厚的草地,不然屁股要開花了。
他挑了下眉,頗具戲弄之色,“真沒用,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