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萌的拳頭攥緊了，手指關節在空氣中哢哢作響。
她是真的想揍人了。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不知羞恥，不要臉！”
柳小蓬鬱悶的要命，臉漲得比豬血還紅，她猛地抓住了自己的頭發，拚命的搖頭，然後啪啪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剛開始真的隻是想耍耍他的。可是從泰國回來之後，一切都變了，心裡突然就有很多很多的欲望，總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說，這一切都應該是我的，錢、褚彥瑾、榮華富貴，都是我的，我要緊緊的抓住，我要占有褚彥瑾！我控製不住，根本就控製不住。我的意識和靈魂，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就算褚彥瑾不想碰我，我也會幻想和他在一起，並且連我自己都信了。”
她跌坐在地上，用力拍打著地板，眼眶一片血紅，像是瘋了一般，“其實我特彆害怕的，每當耳朵裡的聲音消失之後，我就會變得特彆害怕，害怕被你發現，被褚彥瑾發現。我像一隻土撥鼠躲在地底下，根本不敢見光。每次和褚彥瑾在一起的時候，看到你們出現，我就像老鼠一樣躲起來。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見到褚彥瑾，我就嚇得去化妝，變臉，還要戴口罩，生怕被他認出來。”
她躺到了地上，蜷縮成一團，捶胸頓足，失聲痛哭。
“我也不想這樣啊，不想活得像隻老鼠，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呀，我腦子全是欲望，全是聲音，它讓我去爭，去搶，不準我停下來！我不能停下來，不能停下來，嗚......”
她似乎崩潰了，手指在地上狠狠的一劃，指甲斷裂了，流出血來。
她痛得要命，但咬著牙關忍住了，脖子一甩，一塊佛牌從衣服裡掉落出來。
季曉萌被嚇到了，眼睛落在了她的佛牌上。
她的樣子真像恐怖片裡的瘋子，好駭人。
“天啊，你是不是中邪了，你戴的佛牌不會是塊陰牌吧？”
“陰牌......陰牌......”柳小蓬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著，突然一把拽下佛牌，扔到了地上，“走開，走開，彆纏著我，彆纏著我，我受不了了，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