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這不是誣陷，是事實。”
她噎了下，瞪了他一眼，倘若她沒有失憶，又怎會和他扯上一絲關係，給自己帶來這麼多的麻煩和後顧之憂？
“羽家和褚家是敵對陣營，我不能讓爸爸和景伯伯知道我同你的關係。如果讓魯燕母女抓到了我的小辮子，我就沒有辦法在羽家立足了。”
他的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直視人心最深處的陰暗角落，“所以我成了你的軟肋，所以你急於甩掉我，跟我離婚？”
她嘴角微微彎起，勾出一絲嘲弄的笑意，“感謝你，沒有給我猶豫的機會。”
褚彥瑾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下，眼神逐漸暗淡，仿佛被無儘的黑夜席卷了一般。
她的話總是在無時無刻的提醒他，他弄丟了自己的小土豆。
“為什麼你偏偏是羽初曈？”
倘若她不是羽初曈，他立馬就扛起她去民政局複婚，不管她願不願意。
伊芃也不想做羽初曈，不想背負沉重的血海深仇，但這是無法改變的。
她忽然想起了柳小蓬的話：“褚老夫人之所以一眼就看中了你，不會因為知道你是羽家的女兒吧？”
奶奶知道嗎？
應該不可能。
她去清溪村之後，改變了許多，連雪白的肌膚也曬成了黑煤炭，還帶著兩坨高原紅。
羽家和褚家是敵對家族，如果老夫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肯定不會選她，她怎麼可能讓羽家的女兒當褚家未來的主母？
“等我讓魯燕和她背後的幫凶受到應有的懲罰。無論你想要什麼樣的補償，我都可以給你，我保證。”
一道詭譎的微光，從他眼裡閃過，如同夜空中最不易察覺的流星，短暫而神秘，似有一絲不為人知的狡黠與算計。
“這可是你說的。”
她嚴肅而鄭重的點點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