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恕擰起眉頭,原地走了兩圈:“那不對啊,那獄警不是隨時隨地都得看著他嗎,怎麼也不在。”
賀燃冷冷一笑,頗為不恥:“這種任務,碰到這種晚期癌症沒準哪天就死了的罪犯,他還不是能偷懶就偷懶,已經問過,事發時,他出去打牌了,我們的人查過,他在棋牌室待了很長時間,一路都有監控拍到,不存在任何疑點。”
所以說,跟邱易辰有過接觸的這些人,全都沒有疑點,除了那扇開了的窗戶,手臂上注射過的針頭痕跡,什麼都沒有了。
“對方清楚邱易辰的病情,知道他青黴素過敏,對他已經觀察了許久,或者格外了解。”
賀燃沉沉說完,又匆匆接了個電話。
蔓笙靠在蕭鬱懷裡,聽賀燃交代著疑點,覺得很累,人死一次太過容易,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
可邱易辰是被人謀殺。
蓄意謀殺,做的天衣無縫。
對方到底是衝著邱易辰去的,還是衝著彆的,蔓笙暗了暗神色,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待會兒邱易辰的父母就會過來,他母親還在服刑,聽說消息暈倒過去一次,你們先回去吧,這邊有情況,我再通知你們。”
賀燃掛斷電話回頭望向蕭鬱。
蕭鬱嗯了一聲,並沒過多表情,先將蔓笙送上了車,又回過身跟賀燃使了個眼色,兩人到遠一點的地方。
賀燃點了根煙。
他隔了兩步,沉吟片刻:“這事兒來的蹊蹺,明天就手術了不是,我覺得這事兒不是衝著邱易辰本人來的。”
賀燃愁他一眼:“你的意思是……”
“我得回去照顧蔓笙,有事電話聯係。”
蕭鬱拍了拍他肩膀,轉身往車那兒去,賀燃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莫恕一臉心急:“你們說啥了,給我也說說。”
“滾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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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笙的睡眠質量實在太差,嚴重影響了她的身體健康,第二天睡到九點多醒來,頭昏昏沉沉,下床時晃晃悠悠。
蕭鬱立刻將她扶住,滿臉擔憂:“我說什麼了,昨晚又睡不著覺,天天擔心彆人,能不能擔心擔心你自己。”
蔓笙揉了揉眉心:“昨天那種情況,我真的睡不著。”
蕭鬱見她柔弱的模樣,心也跟著軟了,但語氣還是重了些:“我不管彆人,你得清楚,你現在有孩子,自己最重要,待會兒吃完早飯,跟我去趟醫院。”
“不用麻煩吧。”
“你要氣死我嗎?”
蔓笙扁扁嘴,乖順的點頭:“不氣不氣,快去弄早餐,我這就去洗漱好吧。”
蕭鬱點了點她的額頭,不輕不重的,但也在她的額頭留下淺淺的紅色印記,這皮膚真是嬌貴的要命。
“慢點,有事喊我。”
蔓笙打起精神,朝他笑了一下,腳步穩健去洗漱,但刷牙時還是止不住乾嘔兩聲。
昨晚,邱易辰的父母在醫院大鬨了一場,他們的兒子被人殺害,而第一個要懷疑的人,就是黎蔓笙。
“一定是她,就是她和她老公,他們見不得我兒子好,連我兒子都病成這樣也不放過,你們抓她,抓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