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蕭鬱動作緩慢的從床上起來,輕手輕腳的帶上門,將一室靜謐還給蔓笙。
他頎長的身體被走廊的昏黃的燈拉的很長,書房亮著一盞台燈,暖黃色,天氣涼了,連小飛蟲都不到燈下玩耍。
他吸了根煙,是走到窗戶旁吸,讓風將煙味直接帶走。
騰出的手,翻動手機,熱搜撤了,那些買通營銷號的發的文章也都刪除了,但還有幾個不要臉的在發表言論,定死蔓笙就是殺人凶手,而他當然是幫凶。
蕭鬱提起唇角,冷冷笑了:“不知死活。”
幾分鐘後,葉裡收到這幾個人的微博賬號,起來聯係人處理,蕭鬱又跟賀燃通了電話。
問最新的進展。
賀燃顯然是在熬夜辦公,隔著手機都能聞到一股煙味,濃烈刺鼻,不知道抽了多少根。
連嗓子都啞了。
“你電話打的正好,有新情況跟你說。”
賀燃咳嗽了兩聲,小聲道:“你們都把煙掐了,老子嗓子都要嗆毀了。”
轉而才跟蕭鬱開口:“之前的事兒也翻了,上頭的意思是嚴肅處理,畢竟造成了社會影響,我們查了之前的事兒,去見了程千倪。”
蕭鬱已經料到,邱易辰的事出了,肯定連以前的事兒都要查一查,而且這件事,跟之前的事兒也脫不了什麼乾係。
一開始邱易辰的病情,就被程千倪他們利用了,現在這種情況,難保不會查到程千倪的頭上。
程千倪是完全不知道邱易辰出事兒的,她一直在病房裡靜養,警察來之前,還僅僅隻是知道醫院裡死了人,鬨了醫鬨。
警察來了,她先是懵了,再聽到他們的來意,更懵了。
“誰死了?”
得到邱易辰的名字,她安全不敢相信:“他竟然死了,他不是要手術了嗎?”
聽到警察說邱易辰是被人注射青黴素過敏而死,更是完全驚恐的姿態,一直在說,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警察了解她一直在醫院治療,也不可能做殺人的事,就問她:“邱易辰平時都跟誰結仇,有過恩怨,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她當時沉默了很久。
才喃喃開口:“黎,黎蔓笙啊,他們積怨已久,彆人,彆人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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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燃說完,電話那頭有濃重的呼吸,緊接著,蕭鬱嗓音沉沉:“她瘋了,不代表所有人都瘋了,你們儘管調查,我還真要好好還我和蔓笙一個清白。”
“按照規矩,明天我們會有人聯係你們。”
蕭鬱嗤笑一聲,開起玩笑:“你們三天兩頭的有人來聯係我們,我們不乾點什麼,都不好意思讓你們這麼來回麻煩了。”
賀燃笑罵:“你他媽想點好的吧,我還得上班,掛了。”
蕭鬱唇邊還掛著笑,但這笑容在這樣的深夜裡,顯得格外陰寒,處處散發冷意。
屢次三番,一件事接著一件事,連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他和蔓笙留,誰這麼陰毒。
他可要見識見識。
事情如賀燃說的那般,第二天就有警察找上門來,蔓笙一開始還納悶,蕭鬱今天怎麼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