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茉愣了下,反應過來他都說了些什麼後,被氣笑了。
“好,那我就不多管閒事了。”
“小季總您就自求多福吧。”
“對了,樓下我已經打掃乾淨了,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季宴禮眸光深了深,切齒冷笑。
“你就是這麼當醫生的?”
“把重病人的丟下,然後一走了之?”
南茉緊了緊垂在身側的雙手,努力維持麵上的笑容。
“那你想怎麼樣?”
“我讓你去醫院,你不肯。”
“我說聯係張卓,你又不讓。”
季宴禮薄唇緊抿,他惡狠狠的斜了南茉一眼,重新倒回床上,閉眼不再說話。
大腦被高溫蒸騰著,意識在模糊的邊緣。
恍惚之中。
季宴禮又回到了小時候。
他看到骨瘦如柴的女人窩在床上,穿著白大褂的人掐著女人的嘴巴往裡灌藥。
那是一段極其久遠的記憶。
但季宴禮至今仍能清晰的記得女人那快要瞪出眼眶的青白雙眼,還有拚命掙紮的枯瘦雙手。
也是從那之後。
他就算是病的再重,也不肯見醫生,不肯吃藥。
停留在床邊的腳步聲好像走遠了。
空氣又安靜了下來。
季宴禮莫名覺得心間悶的難受。
像是有什麼東西重重壓在他的心上,讓他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就在這時,熟悉的腳步聲去而複返。
緊接著,額頭上傳來一整涼意。
混沌的大腦借此得到了片刻的清明。
季宴禮睜開眼,對上了南茉澄淨的雙眸。
“還能動嗎?把衣服脫了。”
“我幫你物理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