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抹泛起的紅和薄淚壓下，她勉強朝顧亓露出笑容。
“謝謝。”
顧亓搭在膝上的指尖微動，視線從南茉臉上移開。
“不想笑就彆笑了。”
“很難看。”
過於直接的一句話，讓南茉破涕為笑。
她這回真心地揚起笑容。
“是，剛剛笑得挺難看的。”
就算顧亓不說，她也知道。
之後一路上，兩人偶爾聊幾句。
顧亓沒有問原因，南茉繃著的情緒也鬆快了許多。
直到轎車停在她公寓樓下。
南茉抬眼望著這棟有段時間沒有回來的公寓樓，微微出神了瞬。
季宴禮離開前的意思是讓她回南岸。
不過......
南茉現在不想管他。
南茉開門下車，關門前，彎腰朝顧亓笑笑。
“謝謝顧少了。”
顧亓轉頭望過來，漆黑眸子隱隱翻湧著彆樣情緒。
一路都沒有詢問南茉發生何事的顧亓，忽然道：
“我可以幫忙。”
沒頭沒尾的，但是南茉就是聽懂了。
顧亓是說，季宴禮的事情，他可以幫忙。
南茉愣了下，隨即笑著搖頭，“我暫時沒有什麼事，要是有事要幫忙，一定不跟你客氣。”
然而顧亓定定看著她。
就在南茉在這宛若能穿透她表麵的視線中，快堅持不住笑容時。
顧亓低聲道：“好。”
南茉輕舒了下氣，她關上車門，看著顧亓的車輛遠去。
在路邊站了好一會，她才轉身上樓。
當季宴禮回到南岸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室黑暗，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