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擰眉盯著南茉。
“你吃炸藥了?”
南茉噎住,揉了下眉心。
心知她方才就是借機發泄心底的悲憤。
這人平時說話經常不太好聽。
可方才,的確沒有說什麼。
南茉抿了抿唇,“抱歉。”
說罷,她劃著輪椅上樓。
季宴禮眉頭緊皺,快擰成一個結了。
他直勾勾地盯著南茉背影。
待南茉背影在樓梯上消失,季宴禮拖出了張卓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他就開門見山地問:
“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最近南茉不上班,也沒有旁的事。
出去一趟,回來情緒就不對勁了。
季宴禮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就是那份合同。
電話另一端的張卓支支吾吾。
“小季總......”
季宴禮冷聲,“還沒查到?”
“不是!查到了。”
張卓硬著頭皮道:“就是事情,可能有點嚴重。”
季宴禮緩步踱到落地窗前,手指摩挲著旁邊的窗簾。
他垂眸道:“說。”
“那份合同,和南茉小姐的父親有關......”
季宴禮靜靜聽著。
手機裡,張卓滔滔不絕地講了好幾分鐘。
他摩挲窗簾的力度越來越大。
到最後,失手拽下了簾子一角。
季宴禮索性扔開手裡的窗簾,抬眸望著外麵的霓虹。
桃花眼裡布滿了刺骨的冷意。
等張卓說完,他足足兩分鐘沒有吭聲。
電話另一端的張卓也噤了聲。
良久。
季宴禮緩緩道:“將上個月我pass掉的填海項目調出來,傳給我。”
“啊?”
張卓聲音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