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幾日她太過疲累。
南茉閉了閉眼,暗罵自己沒出息。
她掙紮著要不要起來時,一隻大掌搭在了她額頭上。
季宴禮微沉的嗓音響起。
“跟我說說?”
南茉抿著唇沉默了許久。
額頭上的大掌一下一下輕撫著。
她沉默了多久,季宴禮就等了多久。
他沒有出聲催促,隻攬著人,無聲寬慰。
愈是這樣,南茉的眼眶就愈熱。
她扭頭將臉埋進季宴禮硬邦邦的胸膛,悶聲悶氣。
“季宴禮,你去哪裡進修了嗎?”
怎麼突然從狗男人晉升了。
話音剛落,南茉就被敲了一個暴栗。
“南茉,蹬鼻子上臉是吧?”季宴禮微惱的聲音響起。
南茉笑了下,嘟囔著,“我還傷著心,你就打我。”
季宴禮動作僵住,眸光閃了下。
他不自然地摸了摸南茉被敲的地方。
不由自主地想起南茉情緒低落的樣子,又想起張卓查出來的事情。
忽然想到了什麼。
季宴禮低頭將南茉的臉挖出來。
果然看到了一雙微紅的眼睛,跟兔子似的。
他抿直了唇角,覺得自己這會真不像他。
可心底又隱隱有股衝動。
盯了半響,季宴禮垂下眸,俯身吻了上去。
耳鬢廝磨間,他喘 息著問:“能說了嗎?”
南茉微啞著開口,將她父親的事告訴了季宴禮。
她一邊覺得自己沒出息。
一邊又忍不住沉 淪在季宴禮罕見的溫柔中。
其實也不算罕見。
就是那張嘴老是說不出什麼好話。
南茉閉上眼。
算了。
反正就兩年。
過得舒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