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季宴禮才出聲。
“你現在在哪裡?”
另一端傳來的嗓音很啞,像是沙子磨礪般。
南茉怔了下,報了自己的位置。
“出來開門。”
季宴禮啞聲道。
南茉起身踩著拖鞋,快步來到門前。
她一打開門,就看見了門外坐著的男人。
頭發衣服都淩亂不已,領帶被扯得歪歪扭扭,上麵有大力拉拽的痕跡。
季宴禮眼底一片青黑,目光沉沉地抬頭盯著她。
那眼底的情緒,複雜洶湧得幾乎要將南茉淹沒。
“季宴禮?”
南茉呆呆地喚道。
季宴禮忽然起身,將她扯了進去。
一進門,南茉就被季宴禮死死抱住。
耳邊男人的呼吸急促粗喘,聲音仿佛自喉間擠出,帶著砂礫和血。
“為什麼不接電話。”
“為什麼不開門。”
季宴禮每說一句話,手臂的力度就加重一分。
南茉甚至覺得,被箍住的地方隱隱泛疼。
“我在睡覺,帶了耳塞,手機也調了靜音。”
南茉解釋道。
“你怎麼了?”
這還是南茉第一回看見,季宴禮如此狼狽的模樣。
似乎丟失了什麼心愛珍貴的東西。
一下子被人從內部打垮。
狼狽憔悴得讓人心驚。
“對不起。”
季宴禮死死抱著懷裡人。
那雙桃花眼內,後怕和情意洶湧彌漫,滿得溢了出來。
“我昨晚才知道,我哥做了這些事情。”
“學術抄襲的事,你不要擔心。”
“我會解決好的。”
南茉怔住了。
看到季宴禮的電話和憔悴的樣子,其實她是有所猜測的。
可當猜測被季宴禮證實時。
就像被人拿了把錘子,一下一下地敲擊在心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