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茉。”
不知何時起，顧亓對她也用上了這個稱呼。
清冷的嗓音透過手機傳來，有種電流的失真感，卻莫名讓南茉覺得脊背微寒。
“顧總，有什麼事嗎？”
手機裡的聲音靜止了片刻，隻餘下輕淺的呼吸聲。
就在南茉準備掛斷電話時，顧亓的聲音再次響起。
“茉茉，你不會如願的。”
沒頭沒尾，但南茉莫名聽懂了。
許律師最近與顧氏聯係，顧亓自然也就知道了她找了律師，打算廢掉那份合同，以此終止他們雙方的合作。
南茉握著手機，聲音冷淡。
“不試試，怎麼知道能不能如願？”
“是嗎？”顧亓笑了一聲，“那就試試吧，也好讓你死心。”
南茉怔了下，這是她第一次聽見顧亓的笑聲。
以前的顧亓，即便偶爾唇角抬起些許弧度，也從不會笑出聲來。
可這一聲笑，裡麵沒有任何笑意。
南茉隻聽出了森森冷意，還有種粘稠的冰涼感。
讓人不寒而栗。
手機裡，顧亓的聲音還在傳出。
“這明明是你答應了的事情，為什麼要出爾反爾？”
“答應了，就該做到啊......”
聽見最後一句話時，南茉手指蜷縮了下，心臟微微發緊。
拋開合同，這件事確實是她的問題。
當初她所說的是以朋友關係陪著顧亓。
可沒想到，兩人最後會走到這一步。
南茉用力抿了下唇，嗓音微啞。
“對不起。”
這件事是她沒有履行承諾。
她沒有料到隨意許下的諾言，會被一個人這樣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