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過A09時，包廂的門沒有關緊，除了經理打圓場的聲音，還有一道聲音有點耳熟。
南茉側頭看了眼。
但是縫隙太小，隻能隱隱看見裡麵透出了昏暗彩燈的光，看不清裡麵的人。
她回想了下，沒能想起這道聲音究竟是誰，就把它壓了下去。
來到A01包廂門口，南茉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
她依言推門進去，裡麵的酒味比她以往來時要濃鬱些。
深色沙發上的男人端坐著，麵色一如既往地麵無表情。
“你來了？”
“嗯。”南茉在對麵單人沙發上坐下。
她不解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雖說林然看起來神色如常，但對方打電話過來時，語氣裡的著急可是半點不少。
“是我一個師妹的事。”
林然握著酒杯，手指無疑是摩挲轉動著。
他不太自然地皺了下眉，將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了南茉。
南茉愕然，“你是說，顧亓威脅你師妹路雲暮，要她幫忙對付季澤宇？”
林然點點頭。
“雲暮和季澤宇是舊識，他們兩人有過一些往事。”
“前段時間顧亓查到了雲暮身上，接著雲暮就發現有人跟蹤她，還收到了顧亓的消息。”
換作以往，南茉未必會相信這些話。
可現在，她捫心自問，顧亓真的不會用這種手段嗎？
那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南茉連張嘴為顧亓辯駁都沒法做到，她甚至忍不住相信，顧亓真的這樣做了。
忽然，南茉想起了一件事。
她雙眸銳利地盯著林然，“上次你給我發消息，說看見顧亓和邵惜月在一起，是不是那次被他注意到？”
“是。”林然沒有隱瞞。
南茉抿唇，歉聲道：“抱歉，這事歸根結底還是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