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茉提醒時,他已經踩在了那堆粘稠滑膩的液體上。
“砰!”
男人腳下打滑,重重摔在了地上,後腦勺正正磕在門框上,又是“砰”的一聲。
一連串事情發生得太快,南茉都怔了下。
回過神來,她急忙鬆開了水龍頭,轉身去扶季宴禮,
水流又嘩啦啦地湧出來,南茉卻半點都顧不上了。
“你沒事吧?!”
半扶半自己使力下,季宴禮緩緩站了起來。
他沒應南茉,用力甩了下腦袋。
後腦勺那裡被撞得起了個包。
但他現在完全感受不到被撞疼的地方,腦袋仿佛撕 裂般疼了起來。
一幕幕畫麵從腦海裡閃過。
他陪南茉拍照,看著神情不太耐煩,嘴角卻勾了起來。
他綁著南茉的手,憤怒地欺負著她。
還有藍調、南岸......
過去的一幕幕,走馬觀花般在他腦海裡閃過。
季宴禮不是能忍痛的人,撕 裂的疼讓他神情痛苦,頃刻就叫南茉發現了。
“你怎麼了?”
南茉急得不行。
“先出去再說。”
水龍頭還在噴水,他們這位置離洗漱台還有點距離,但偶爾也會有水落在身上。
南茉將季宴禮扶出去,她打量了下季宴禮的情況。
擰著眉問:“頭疼?”
她剛剛聽見了季宴禮頭磕在門框上的動靜。
伸手在季宴禮後腦勺上摸索了下,摸到一個鼓包,沒有旁的傷口。
但看季宴禮的神情,分明疼得緊。
“我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