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和季澤宇麵麵相覷。
半響。
季宴禮側開身,季澤宇沉默地走了進去。
包廂內。
裡麵隻開了一盞燈,整間包廂看上去都是昏暗的。
兩人沒坐沙發,席地麵對麵坐在毯子上。
他們不說話,就一個勁的喝酒。
偶爾酒瓶和酒瓶碰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季宴禮來得早,遇到季澤宇前,他就喝過一輪了。
又喝了兩瓶後,他搖晃著酒瓶,沒像之前那樣喝得那麼狠。
他是澆愁,不是想進醫院。
對麵的季澤宇仰頭灌完了整瓶,淩厲的眼型在覆上酒意時,也沒有減緩半分。
他看著麵前衣服都成了鹹乾菜的弟弟。
“南茉不值得。”
“她已經作出選擇了。”
季宴禮撩起眼皮,左手握著酒瓶,右手撐在地麵上後仰。
他目光在季澤宇身上掃了圈。
季澤宇素來衣冠整潔,一絲不苟。
不僅眼睛淩厲得緊,性子也是又冷又厲,或者說無情。
長這麼大,他從未見過季澤宇這副模樣。
借酒澆愁,還有掩藏得不夠好的煩躁落寞。
想起最近的風言風語,季宴禮嘲嗤了聲。
“有口說我,沒嘴說自己。”
季澤宇皺眉,“我們的情況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
季宴禮心裡煩悶得緊,又躁。
在酒意下膽子更大了,以前在季澤宇麵前會收起來的混不吝,這會半點都沒收斂。
還衝他哥嘲諷地笑了聲。
“說得也是,畢竟當初純屬是你辜負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