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你怎麼怕得渾身都冒冷汗了。”
季宴禮手腳冰涼是被冷的。
可再冷也不會冒冷汗。
八成是被那條蛇嚇到的。
季宴禮音調拔高了兩分,語氣很凶。
“胡說八道!我哪裡有怕!”
南茉笑,“你不怕,這冷汗哪來的。”
她邊笑,邊在季宴禮懷裡尋個舒服的姿勢。
她倒不是嘲笑季宴禮怕蛇,畢竟她自己也怕。
隻是這坡底就他們兩個人,四周都黑漆漆的。
不找點樂趣,南茉覺得太難捱了。
季宴禮咬牙,“那也不是,唔!”
南茉的腳碰到季宴禮的,引得季宴禮悶哼了聲。
她麵色微變,從季宴禮懷裡起來。
“你腳傷了?!”
她急急忙忙地打開手機,往季宴禮的腳照過去。
途中季宴禮想攔,被南茉凶得不敢再伸手。
原先南茉隻伸手摸了季宴禮身上有沒有傷口。
這會用手機照亮了才看見,季宴禮的腳踝腫了。
腫得很高,上麵還被劃出了兩道口子,血糊滿了兩道劃痕。
沒有繼續流血,但光是糊在上麵,已經乾掉的血,還有高高腫起的腳踝,就足以讓人觸目驚心了。
南茉才明白,那身冷汗,除了嚇的,還有可能是疼的。
她伸手想碰,指尖快要碰到的時候又猛地縮了回來。
“摔成這樣,你剛剛就該告訴我,我又不是打不了。”
南茉眼眶泛著紅,聲音低啞了許多。
她後悔極了。
之前就該堅持亮著手機光,仔細檢查一遍。
這樣剛剛那蛇,她就不叫季宴禮動手了。
讓季宴禮指揮,她動手打就是。
她吸了下鼻子,快要被後悔淹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