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南茉坐在沙發上,神色糾結。
她坐了好一會,蹭得起身揉了把臉。
“於情於理我都要去看看。”
南茉低喃著說服自己。
語罷,她出門上樓,一鼓作氣敲響了季宴禮的門。
南茉之前要和季宴禮徹底斷開。
無論是什麼原因,她主動敲開這扇門,都意味著她的鬆動和後退。
也會給季宴禮一個信號——破冰的信號。
所以南茉才猶豫了這麼久。
可種種顧慮,最終還是抵不過擔心。
至少看一眼季宴禮現在的情況。
到時候說清楚就是了。
然而南茉沒有料到,眼前的門一開,後麵的一切發展都不會再如她初想那般。
退回安全線後,再度邁出。
即便隻是一個腳尖,季宴禮也不會再讓她往後縮。
房門打開,橫七豎八地貼著紗布的臉出現在門後。
南茉懵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季宴禮。
男人果露在外的皮膚,有八成都綁著、或貼著紗布。
單手撐著拐杖,另隻手則扶著門。
身上衣服很淩亂,扯得鬆鬆散散的,襯衫的扣子被解了三顆扣子。
大片同樣綁著紗布的胸膛果露出來。
少了幾分矜貴,卻多了獸 性和野性。
紗布下果露出來的眼睛在看見南茉時,頃刻變得深邃。
南茉甚至生出一種被栓住了腳的錯覺。
她飛快地眨了下眼,“我,我來看看你的傷勢。”
季宴禮側開身。
“進來。”
南茉一進去,就看到茶幾上有些淩亂的藥和紗布。
屋門關上。
拐杖拄地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