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貼得很近,不僅所有聲音、氣音都鑽進了耳內。
連呼吸都噴灑在本就燙得驚人的耳朵上。
南茉深吸了下氣,撐起抹“溫和”的笑。
“小季總以前沒看出來的事情多了去了。”
“還沒穿好的話,不如我請個保鏢過來幫忙。”
話音剛落,南茉就覺得肩上一重。
攀著她胳膊的男人,轉而撐扶在她肩上。
沒有用多大力,季宴禮將絕大部分力度都留在了另一隻沒摔斷的腿上。
他黑著臉道:“不用了,出去吧。”
南茉把季宴禮扶出了浴室。
出了地麵濕 滑的浴室後,她就讓季宴禮自己撐著拐杖。
先一步快步走去客廳。
“你身上傷口要上藥,我先過去收拾。”
她走得飛快,活像要逃跑似的。
如果不是答應了季宴禮給他上藥,又擔心他後背夠不到的位置上不了藥。
南茉興許就真的跑了。
“過來。”
她壓著情緒,冷淡地道。
季宴禮眼神悠悠瞥過她,又施施然在旁邊落座。
不用南茉開口,他就自覺地將睡袍脫下一半。
露出布滿傷痕的前胸後背。
南茉百般思緒,都被這密密麻麻的傷口給弄得停滯了。
季宴禮火氣大,耐冷得很,所以穿的衣服沒有南茉厚。
摔下去時,沒有那麼多厚衣服的緩衝。
無論是擦傷、刮傷,還是摔撞出來的淤青,都是嚇人的可怖。
尤其是腰間那數道橫貫腰身的紫痕,皮肉泛著血痧,紫紅淤腫,隻剩最外麵那層薄薄的皮掛著。
一戳破裡麵的被摔得滿是挫傷的肉就要露出來。
南茉捏著藥膏,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