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著薑也豎起大拇指,可惜她看不到。
也擔心她這實話說的太紮心,陸遲言會惱羞成怒,真對薑也下手。
陸遲言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很快又再次鬆開。
“你告訴虞晚,天亮之前要是乖乖回家,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否則,後果自負。”
保安走了。
陸遲言也走了。
隻留下薑也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連抱抱她都做不到。
好在陸遲言隻是出去抽了支煙,就回到了安曼曼身邊。
而我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找弟弟。
一進病房,我就看到薑也表情嚴肅地看著虞傑。
“小傑,你跟我說實話,是誰給你轉來的VIP病房,又給你交了一百萬的住院費?”
她是不是也在懷疑,我在外麵又找了一個更有錢的?
也是。
畢竟現在的我,除了這點姿色之外,沒什麼太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而除了我,又沒人舍得一下子給虞傑花這麼多錢。
“我也不知道。”虞傑搖搖頭,“我是今天上午突然接到院方通知,稀裡糊塗就被轉過來了。你要不說,我還以為是陸遲言良心發現安排的。”
虞傑也不知道?
我身邊知道我弟弟在這住院,還有可能會付錢的,除了陸遲言之外,就剩下他媽媽了。
可他媽媽是那種做了一分的事,恨不得要說成兩分三分的人。
要是真給我弟弟付了一百萬的醫藥費,陸遲言不可能不知情。
那這究竟是哪個心軟的財神爺乾的?
不過不管是誰,弟弟現在的狀態都比昨天要好很多。
這是唯一讓我欣慰的地方。
“良心發現那也得有良心才行,呸,陸遲言他就不配!”
提到陸遲言,薑也還是氣得不輕。
“不過話說回來,你真不知道你姐去哪了嗎?”
“不知道。”虞傑搖搖頭,“陸遲言除了跟我要人之外,什麼都沒說。姐姐的微信一直沒人回,電話也關機,我都擔心死了,不然也不能大老遠的把你折騰回來。”
看來虞傑還不知道我出車禍的事。
就算他刷到新聞,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就把這件事和我牽扯上關係。
看著弟弟自責又難過的臉,我心疼的厲害,多想過去抱一抱他。
可距離有限。
根據我離開病房時,陸遲言所處的大概位置,我最多隻能站在這裡,遠遠地看著弟弟。
薑也點點頭,安撫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好,我知道了,我去查這件事,你乖乖養身體。你姐平時最在意的就是你的身體,等她回來,要是看到你瘦了,或是狀態不好了,得多心疼呀。”
虞傑還沒回答,我的眼前突然傳來一陣眩暈感。
緊接著又被強製傳回到陸遲言的身邊。
他離開了最初的位置,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這狗男人沒事總亂走什麼?
忽然,他的手機響起。
是一封新郵件的提示。
他迫不及待地點開。
是一段行車記錄儀的視頻。
拍攝角度雖然歪了很多,但我仍然一眼就認出了畫麵右上方的那輛翻倒的車。
就是我臨死前開的那輛。
而記憶中的皮鞋男,正站在駕駛位的車窗外。
他原地蹲下,朝著車內緩緩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