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茶灑了我一身。
“誰讓你進來的?滾!整天哭喪著張臉,真礙眼!”
他明知道那茶水會燙傷我,仍然沒有半點心疼。
我還得忍著疼,向他道歉。
“對不起,打擾到你了。”
看來他今天心情很不好。
換做平時,他就算不會敷衍著說感謝,至少也會衝我點點頭。
我默默收拾好殘局,低著頭離開。
然後拿著燙傷膏去浴室上藥,蹲在那裡哭了半個多小時。
我不是故意哭喪著臉,隻是在這偌大的宅子裡,沒有任何一件能讓我開心的事情。
愛人如養花。
他不愛我,隻知道貶低和斥責。
我沒有得到任何養分,能保持住一幅乖順的姿態已經很不錯了。
可他終究是我愛了八年的男人,更是曾經用溫暖照亮過我的人。
所以我還是願意相信他隻是不懂得如何去嗬護一朵花,去愛一個人。
隻要我堅持對他好,他總會看到。
但從死後到現在,我親眼見到的陸遲言和安曼曼相處的每一個細節,都在狠打我的臉。
他不是不懂得愛,不懂得嗬護,隻是不願意嗬護我。
“言哥哥,到底怎麼了?有什麼是我能幫上忙的嗎?”
安曼曼仰著腦袋看著陸遲言,臉上散發的單純看的我直惡心。
如果陸遲言的心裡仍然不相信我已經死了,那他還是已婚的身份。
一個有婦之夫,在妻子失蹤期間,跟其他女人摟摟抱抱,親親我我。
彆管這女人是什麼白月光還是黑日光,他的這種行為都叫出軌。
呸!
狗男女!
“還真有一件事,你知道宋時衍的郵箱賬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