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言拎起酒瓶,喝光了瓶子裡的最後一口紅酒。
“虞晚,看到我現在這幅樣子,你滿意了?”
「嗬,陸遲言,你的死活現在對我來說還重要嗎?我有什麼好滿意,又該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太自以為是了,理所應當地認為我的一切都應該圍著你轉。」
我把視線從滾走的紅酒瓶上,移回到陸遲言的臉上。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才對。」
「陸遲言,恭喜你終於如願過上了沒有我的生活。怎麼樣,和你曾經想象得一樣美好嗎?你滿意了嗎?」
我忽然有點遺憾。
要是那犀角香的傳說是真的就好了。
這樣萬一陸遲言的身上能沾點,就能看到我,能聽到我問他的這些紮心的問題了。
他自己幡然醒悟的紮心,和我親口說出,卻無法挽回的紮心,所造成的傷害量絕對不一樣。
不過他幾個小時之前,不還是一幅非安曼曼不娶,誓死都要保護安曼曼的勁兒嗎?
怎麼這一喝上酒,又開始念起我來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幸虧我已經看清了他的真麵目,在看到他這幅不爭氣又不值錢的樣子時,雖然心裡還是多多少少會有一些不舒服,但卻不會再心軟,更不會心疼。
畢竟他是我喜歡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就算我從理智上已經死心,但他留在我心裡的烙印卻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磨滅掉的。
有些反應,已經成為了習慣。
就像餓了想吃飯,渴了想喝水。
關心照顧陸遲言的一切,將他的需求置於我自己的需求之上,是我過去一年半所養成的習慣。
能改,也必須改。
但不是一朝一夕,說變就能變的。
“虞晚,你怎麼不說話?你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