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言盯著電梯門看了幾秒,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
我看不到那麼清楚,隻能猜測,他食指和大拇指之間捏著的應該是剛剛從榮秀雲的身上拽下來的頭發。
他盯著榮秀雲的頭發發什麼呆?
難道......他不會是要......
我的猜測剛在腦海中成型,就看到陸遲言的左手伸到了他的西裝內袋裡。
緊接著,他取出了一個透明的封口袋。
打開袋子,將頭發放了進去。
捏死封口,又裝回了西裝內袋裡。
下一秒,他忽然轉身,麵朝著我的方向。
隔著可視門鈴,迎上我的視線。
陸遲言笑了。
薄唇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我卻看不出半分笑意,隻覺得背脊發涼。
有一種獵物被獵人死死盯上的感覺。
哪怕我非常確定,他從外麵不會發現我在裡麵開著可視門鈴,卻仍然有一種他知道我在看的錯覺。
難道他剛才那些,都是演給我看的?
不可能。他又不是神算子,怎麼會知道?
他就是一個神經病!
我不自覺地屏住呼吸,正準備關掉門鈴的畫麵,不看這個神經病,陸遲言卻毫無征兆地邁開步子。
大步流星的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