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走到病房門口,眼看著就要離開的時候,虞傑卻又突然叫住我。
“俞小菀,就算有了腎丨源,我的身體指標也達到接受手術的標準,但換腎的風險也不小,誰也不敢說我能百分之百平安無事的離開那個手術台。”
這是現實。
殘忍的現實。
雖然不想承認,但卻又無法反駁。
虞傑不是小孩子了,反駁這個也沒有意義。
“那麼,你和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是我這輩子裡,我們之間交談的最後一句。所以,你就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要告訴我的嗎?”
小傑......
我的背脊崩的筆直。
那種無法分清,虞傑是在對俞小菀,還是在對我說話的感覺,瞬間將我整個人牢牢包裹。
這感覺來勢洶洶,幾乎眨眼間就扼住了我的喉嚨,讓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甚至有那麼一刻,大腦中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叫囂。
你看,他肯定懷疑了什麼。
不然態度怎麼會一下子轉變的這麼快?
現在還問這麼模棱兩可的問題。
告訴他,直接向他坦白,不好嗎?
他可是你從小相依為命的弟弟,肯定能理解你這段時間的隱瞞和所作所為的。
告訴他,也讓他多一絲活下去的動力。
可這股聲音剛剛成型,就被徹底扼殺。
不行。
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