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虞晚肯定會覺得，是自己的無能，拖累死了弟弟，這跟生生逼死她，又有什麼區彆？所以真的......”
我沒忍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所以......阿衍，能遇到你，能嫁給你真好。不管是我，是虞晚的在天之靈，還是現在躺在醫院裡的虞傑，最先要感謝的人，都是你。”
最後這句話，是真心的。
不管過去有什麼恩怨牽扯，哪怕他是因為殺了我，才對虞傑心有愧疚，但他救了虞傑是事實。
一碼歸一碼，複仇歸複仇，感謝歸感謝。
可我這正醞釀情緒感動著，宋時衍卻笑了。
“你笑什麼？”
我坐直身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眶裡的眼淚都還沒擦乾。
“笑你笨。”
這跟我說的那些話能挨上邊嗎？
從溫柔到毒舌的切換，他可真是一點冷卻和過度都不需要。
“我怎麼笨了？！”
宋時衍收回視線，已讀不回。
再次回到酒店，我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姐姐晚上拉我去墓地時的模樣。
直到洗完澡的宋時衍，把我圈進他滿是沐浴露味道的懷抱裡，我才稀裡糊塗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我頭頂說話。
“抱歉，是我來晚了，才讓你吃了那麼多的苦。如果我能早些介入你的生活，你就不必活的如此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