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可以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唯獨這一次,失態了。
這件事像是一座大山。
將他的心狠狠地壓住。
自從雞尾山回來,他焦躁不安,心態崩裂,難以自持。
“沒。”
他彆過臉。
儘量去掩飾自己的失態。
沈沐漓放下手,將桌子上的資料拿起來,粗略看了一眼。
“我的血樣在辦案過程中,用不到嗎?”
處在雞尾山回憶之中的邵陽,遐思被打斷,立刻回神。
除了眼睛裡又多了一層紅血絲之外,好像是再看不到他有什麼情緒。
“你剛才說什麼?”他看沈沐漓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混沌的大腦更亂了。
沈沐漓微微蹙眉。
她跟邵陽相處不多,但對此人也算是有些了解。
作為辦案人員,他一直都清醒理智,即便不在工作時間,也一直保持著一個警察該有的謹慎。
怎麼可能會這麼心不在焉?
她有些擔憂,“邵警官,你......沒事吧?”
邵陽走過來,坐在她的對麵,看到了她手中的文件,自然明白過來過來她剛才問了什麼問題。
“你之前用自己的血樣來幫助查案,這個行為,我們極為讚賞。”
“不過現在已經查明,你的血樣跟本案沒什麼關係,所以這些自然要物歸原主,你不用有什麼心理壓力。”
也許是在安慰沈沐漓,又或者是在活躍氣氛,又或者單純想要轉移話題。
“你那個熱心市民的獎狀,我真的幫你申請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答複。”
沈沐漓卻沒被帶偏。
她將手中的文件放下,開口問道。
“我來送血樣,是因為我懷疑我跟那個跟秦煙有關係的嫌疑人存在血緣關係。”
“我想,這件事就算是沒明說,邵警官的心裡麵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