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按緊了眉心，那一幕，就更加清晰。
他還看到。
江舒林在看到傅衍之被擊中心臟的時候，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陸總，你沒事吧？”
林安看他忽然滿頭冷汗，臉色也有些蒼白，趕緊上前將人攙扶住。
陸錚坐在沙發上，微微擺擺手，“沒什麼。”
林安本來要去忙，又被他叫住。
“林安。”
“恩？”
“人真的會在一夕之間就徹底變樣嗎？”
林安還以為他說沈沐漓冷淡，不在乎婚姻的事情，便當即說道。
“沒有人是一下子就變好或者變壞的，隻是，有人才發現對方變好或者變壞了。”
陸錚一怔。
是這樣嗎？
江舒林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細微變化呢？
他的回憶變得更加遙遠。
當初文心下落不明，江舒林臨危受命，成為他的搭檔。
江舒林年紀小，卻雙眸堅韌，立誌要成為敵人心口的一把刀。
可這女孩總是急功近利，太想立功，反而一事無成。
前幾次，若非他護著，江舒林隻怕早就沒命了。
也就是那次，他在高校那邊反恐，江舒林單獨追擊毒販。
那本來還躲在他身後什麼也做不好的江舒林，殺了一百多名毒販，繳獲了5公斤毒品。
那次，沒有歹徒生還。
她也重傷。
而孟叔也因為這個，為她請了三等功。
從那之後，江舒林成長了。
可他覺得成長起來不是壞事，他很欣慰，況且她是為了自保才殺光了歹徒，他也不覺得殘忍。
但如今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