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珵殷強忍著情緒。
隻是那雙眸子越發泛紅。
“沒事就好。”
天知道他假死的這段時間是多麼煎熬。
他看著她哭暈,看著她強撐著為他辦葬禮,看著她為了他被陸錚禁錮,看著她被陸錚騙,看著她逃出生天,又看著她被迫回來。
若非任務在身,他早就殺了陸錚一百遍了。
他的妹妹啊。
他捧在掌心,猶如珍寶一般嗬護的妹妹。
被摧殘的隻剩下半條命。
讓他怎麼能不恨。
“先坐下。”
他看著沈沐漓的臉色越發慘白,便扶著她坐在病床上。
事實上,沈沐漓的身體情況比較脆弱,儘量不要有任何活動。
其實齊穎說的很簡單。
臥床保胎是最好的。
沈沐漓躺下之後,臉色好了一些,最起碼有些血色了。
沈珵殷也沒照顧過病號,而且他也不知道怎麼跟沈沐漓解釋自己的事情,就趕緊抓過旁邊的水杯。
“喝水嗎?”
沈沐漓搖頭,沒說話,隻是盯著他看。
沈珵殷被這雙帶著失而複得欣喜的眼睛,看的有些心虛。
他默默地低下頭。
像是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
“我假死,一是因為孟老,你應該聽說了,再就是因為沈氏集團內部爭鬥。”
沈氏集團想要朝著更高層次走,就要破局。
但內部的人不想融資,隻滿足於現狀。
“我跟楊北辰算是改革派,荀叔那邊還是想要穩妥為主。”
“其實也沒什麼大矛盾,隻是三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