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地久天長。
沈沐漓很認真地聽完，然後學著他曾經的樣子，將那些話還給他。
“你腦子裡隻有情情愛愛嗎？你不覺得很煩？”
“你說的這些，除了讓我更厭惡你，沒任何用處。”
陸錚臉上的雀躍一點點破碎。
這些話，他記得。
他們剛剛結婚幾個月，沈沐漓看他冷淡得很，就找了曾經的回憶。
其實當時他被感動了，想著要跟沈沐漓好好過下去。
可忽然又想到自己被算計，差點葬送了陸氏，還讓傅衍之鑽了空子，他勃然大怒，說了這兩句話。
那年，沈沐漓紅著眼望著他。
哭得不能自己。
問他。
“我們的回憶，在你這裡，就如此的不堪嗎？”
他當時甚至還點點頭，繼續刺激她。
“因為你不堪，我後悔遇到你。”
沈沐漓看著他逐漸暗淡下去的神色，居然也笑了笑。
“那些不堪的過往，你覺得是蜂蜜，我覺得是砒霜，陸總，你能不能成熟點，這些破石頭，誰稀罕呢？”
陸錚抱著石頭，站在書房外，心臟像是碎成了好幾塊。
可沈沐漓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繼續看書。
倒是沈又生跑過來問他：“你抱著石頭乾什麼？是想要去跳河嗎？”
陸錚回過神來，也沒生氣，反而還彎腰詢問。
“又生，告訴我，現在你媽媽喜歡什麼？”
沈又生非常認真地想了好一會兒，“哦，知道了！”
“什麼？”
“我媽媽當然喜歡離你遠一點啊，難不成還喜歡你啊，做什麼春秋大夢呀，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