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輕歎了一口氣，看來一晚上沒睡好的人顯然不止她一個。
但是這會看著他們都起來了，沈南枝也隻能緩步上前，走到了沈涇的麵前，輕聲打著招呼，“爺爺。”
“誒，”沈涇這才猛地回過神來，急忙站起身，“起來啦，今天怎麼這麼早。”
“張嬸也不知道有沒有去弄早飯了，我去催催她。”
沈涇這麼說著，轉身就要去找張嬸。
但是明顯他是坐的太久了，起身的那一刻整個人跟著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沈南枝的眼眶立刻不爭氣地再次泛了紅，焦急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爺爺，您彆忙了，我不在家吃早飯了，我等會去君益堂吃一點就好了。”
沈南枝這麼說著，很努力地想要擠出一絲笑意來，可是說著說著眼淚卻還是沒忍住跟著滾落了下來。
語不成句，沈南枝最後還是哽咽著開口道，“爺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但是這樣的話出口之後，她的喉間就瞬間好似堵滿了東西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眼淚不住的滾落了下來，沈南枝此刻是真的覺得自己有些愧對沈涇。
說不上來的愧疚感覺折磨得她心裡分外難受。
沈涇看著她此刻的樣子，眼眶也跟著泛了紅，急忙伸手一把抱緊了沈南枝，“傻丫頭，說什麼對不起？”
“是爺爺不好，是爺爺對不起你，爺爺沒管教好，才養出了這麼一個混蛋玩意。”
沈涇說著，不由得再次看向了不遠處跪著的沈硯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