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沈宜安卻沒有多少睡意。
她的腿疼得厲害,已經好幾日沒有睡好了。
卿語躡手躡腳進來,“王妃,我給你煮了些百合紅棗茶,您喝點,好安眠。”
“眼看還有兩三個月就要入冬了,咱們的炭火木柴本就不多,得省著點用才是。”沈宜安道。
卿語低聲應下。
沈宜安喝了兩口,複又推給卿語,“你也喝點吧,夜裡風涼了,你那被子又薄,喝點暖暖身子。”
卿語鼻子一酸,哽咽道:“王妃不必擔心,後頭我還留了點熱水呢,這百合還是春天裡剩的,不多了,您彆浪費了。”
沈宜安捧住了那杯子,剛啜飲幾口,忽而“嘭”地一聲響,夜風卷著月光將寒意狠狠砸在了她臉上。
她抬頭,見門口一人長身玉立,不是楚和靖又能是誰?
“下次要進就進,彆踹門,眼看天越來越冷,踹壞了漏風沒人修。”沈宜安低頭,不再看他,隻抱著那個杯子。
楚和靖聽她這麼說話,心裡頭十分不暢快。
從前她雖脾氣不好,但在他麵前,卻總是溫婉和順的,樣樣都順著他的心意來,如今三兩句話裡都要夾槍帶棒,叫他不舒服。
他回頭看了身後的侍衛一眼,“影一,將不相乾的人都帶出去,你在外頭看著,彆叫人闖進來。”
“是。”那侍衛應下,直接拎起卿語,就往外走去。
卿語掙紮個不停,卻怎麼能夠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