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進宮不能帶刀,仇牧起剛剛早就一把飛刀橫了過去,那人哪還有逃跑的機會?
仇牧起追著那人跑遠,燕嬰方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他才感覺到自己背後火辣辣的疼。
沈宜安爬不起來,伸手一抹,卻是濕漉漉的黏膩。
“燕嬰!”她驚呼一聲,“你這是怎麼了!”
他白著臉笑,埋下頭去,在沈宜安頸窩上蹭了蹭,甕聲甕氣道:“疼……”
美人兒撒嬌就足夠叫人心疼,何況是燕嬰這樣的美人兒。
“我看看……”沈宜安放緩了語氣,想要爬起來看看燕嬰到底怎麼樣了,但是又不敢用力推他,一時間僵硬在那裡。
“抱抱就好了……”燕嬰朝她頸窩吹了一口氣,撒嬌道。
沈宜安徹底拿他沒了辦法。
燕嬰正趴在沈宜安身上撒嬌呢,就被人拎著領子拽了起來。
“哎哎哎!”燕嬰掙紮著,蹙眉驚呼。
仇牧起一手拎著燕嬰,一手過去把沈宜安給扶了起來。
燕嬰趕緊靠著沈宜安站著。
她轉過頭去,看了看他的後背。
隻是如今夜色沉了下來,燕嬰又穿了暗紅色的衣服,並看不分明。
“抓到了嗎?”燕嬰齜牙咧嘴問道。
晚風吹過,燕嬰覺得自己的後背疼得越發厲害,但沈宜安的手摸上去的時候,他又覺得好了不少。
仇牧起緩緩搖了搖頭。
那個人對皇宮的地形好像十分熟悉,很快就不見了人影。
他明明看著那人就是落在了湖中心的小亭子上,可是追過去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人影,他還特意站在那裡四下看了一會兒,免得那人是鑽進了水裡躲著,可是好半天過去,湖麵還是一片平靜。
“隻撿到了這個,剛剛他應該就是用這個劃傷的你。”仇牧起從地上撿起來一個東西,遞給了燕嬰。
那並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根棍子上麵綁了一把小小的匕首。
“窮成這樣還學人做刺客,”燕嬰擰眉道,“你們楚國經濟這麼不發達的嗎?”
“有錢誰還做刺客啊。”仇牧起白了他一眼。
燕嬰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竟然完全沒有辦法反駁。
“先回去吧。”仇牧起微微蹙眉,想了想,還是把那個匕首給帶上了。
三人才剛走到殿外,忽然見前頭一大群人往這邊走,其間還夾雜著女人哭泣的聲音。
“仇牧起你去哪了!可擔心死我了!”七公主直接跑了過來,想要抱住他,仇牧起往旁邊一偏,她差點撞到樹上去。
後頭的人看仇牧起的目光都有幾分古怪。
“青海王和燕世子剛剛去哪了?”太子迎上前來,皮笑肉不笑道。
“出恭,怎麼,這也要和太子殿下報備嗎?”仇牧起冷冷開口,七公主上下打量著他,想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太子笑了一聲,“那倒不是,隻是青海王和燕世子真是心意合一,出恭都一起。”
後頭忽然有個女人尖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