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嬰來這之前,剛有了新的發現,正愁不知道要怎麼說呢,楚匡義就給了他這個機會。
燕嬰也知道,楚匡義多半是在利用他。
但既然他們兩個的目的一致,那麼被他利用一下,也不要緊。
“和青海王有沒有關係,本世子倒是不知道,本世子隻知道,這件事大約是和靖王爺有點關係。”
燕嬰輕笑一聲。
燕十七趕緊把東西帶了上來。
“諸位都知道,前幾天,本世子和沈宜安一起上街去遊玩,原本是開開心心郎情妾意,花好月圓的,但是偏偏在經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見兩個歹人對一個孕婦下毒手,於是本世子就出手,將那孕婦救了下來,其中一個歹人逃走,另外一個被生擒,卻當場自殺。”
“本世子從那人身上搜出了點東西,這人就是京郊人士,認識他的人不少,而且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個堂哥,就在靖王府做事。”
燕嬰抬手,桃花眼微揚,“本世子知道,堂哥做什麼和他並沒有關係,親兄弟尚有反目的呢,但是,若是查一查這人自殺時所用的毒藥,想來不難知道,他到底是誰養的死士。”
一般的侍衛,就算是失敗了,也是不會自殺的。
多半是在嚴刑拷打之後說出實情。
這種半點都不猶豫直接尋死的,多半都是死士。
而每家所養的死士,習慣用的毒藥,也確實都不一樣。
楚和靖微微抿唇。
仇牧起和燕嬰,在如今很多人眼裡,都是一個利益共同體。
而沈宜安,則一直在他們兩個之間糾纏。
他不由得想起那日清河郡主的話來。
沈宜安,沈宜安……
楚和靖垂眸,在心裡將她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沒有對燕嬰所說的話做出任何的回應,而那些人,隻以為是他心虛。
“同時,本世子還從這人身上搜出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燕十七將手上東西上頭蓋著的紅布揭開來。
眾人順著看過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做工也很一般的陶瓷小老虎。
倒不知這其中還有什麼名堂。
隻是楚殊名和皇後的臉卻忽然變了。
“皇上!”皇後徑直跪在了楚匡義跟前,滿臉的驚慌,“這件事情絕對和名兒沒有關係,名兒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還請皇上明察啊……”
楚殊名微微抖著下唇。
“父皇,這東西,兒臣前段時間丟了,不知丟在了何處,想來是有心人特意撿了去,想要栽贓兒臣。”
燕嬰麵上掛著輕淺的笑容。
他早就找人查清楚了,這陶瓷所用的泥土,是隻有皇陵才有的土。
那種地方,一般人都進不去,更不用說挖土捏什麼東西了。
“這樣的東西,你若丟了,一句話都不曾說過?你這是不把朕送你的東西放在心上嗎?”
楚匡義微微眯了眯眼睛,寒光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