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微微張唇,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小姐可彆生氣,”正好這時候,常經年也趕了過來,白起這才鬆了一口氣,常經年趕緊迎上來,將白起扒拉到了身後,朝月利亞笑道,“呼圖巴爾一直是在這裡等小姐的,但奈何外麵的事情實在是緊急,所以呼圖巴爾也隻能先走了,畢竟能者多勞,英雄就是會要勞累一些的。”
月利亞歪了歪頭,目光從常經年和白起的身上掃了過去,這才將鞭子收回了腰間,抬了抬下巴道:“好吧,那我就在這裡等他兩天。”
常經年一早就安排好了宴席,月利亞快到府邸的時候,他就已經讓人先行快馬回去通知沈宜安了。
今日的宴席,沈宜安是必須要在場的,他要讓彆人都知道,沈宜安就是青海之主。
世人常說,一個男人,最需要保護的就是兩樣東西,腳下的土地,和懷裡的女人。
常經年現下還沒有辦法將沈宜安擁入懷中,但是他想,他可以將這片土地送給沈宜安,如此,將來不管發生什麼,至少她還有一個家,還有一條退路,還有一個後盾。
月利亞是進門以後,才從那架子上下來的。
不過這八個大漢還是跟在她身後,看起來雄赳赳氣昂昂,像是要去打群架一般。
月利亞進了門,一見沈宜安,臉色瞬間就不好看起來了。
她沉著臉問道:“這個女人是誰,呼圖巴爾的家中,為什麼會有一個女人?”
“小姐,這是沈宜安沈小姐,也是青海之主。”常經年解釋道。
“青海之主?”月利亞瞬間擰眉,“她如果是青海的主人,那麼呼圖巴爾又是什麼,呼圖巴爾是個小跟班嗎?我來就是要來和一個小跟班見麵的嗎?”
沈宜安笑著打了圓場,“我乃是仇牧起的妹妹,呼圖巴爾與諸位青海舊部,不過是感念我哥哥從前情誼,所以格外厚待我幾分罷了。”
月利亞的臉色似乎是好看了一點,她將沈宜安從頭打量到腳,然後道:“唔,仇牧起倒也算是個英雄,隻是死得太早了。”
燕嬰瞬間冷了臉,沈宜安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月利亞的目光落在了燕嬰身上,倏而眸子一亮道:“這又是誰?我沒想到,你們青海好看的人還是不少的。”
“你,還有這個常經年,”月利亞一本正經地道,“都還不錯,算得上是好看的,男人嘛,還是好看一點賞心悅目,像是那個白起,長得我就不喜歡。”
白起其實生得也算是周正,在天侖城裡也有不少小姑娘喜歡,隻是他出身寒微,從前受了不少苦,看起來生得粗獷了些,皮膚粗糙,還有點黑,手上都是繭子,但他眉目堅韌,鼻子挺拔,戰場之上看起來也是英姿颯爽的,隻是穿著布衣的時候,難免要遜色許多。
白起之前就覺得自己怕是惹得了月利亞不快,不知如何是好。
他本就不擅長處理這些事情,但常經年平日裡忙得很,他又是呼圖巴爾又是常經年,又不能叫人察覺出端倪,所以這些事情,白起能做便去做了。
沒想到,還不如不錯。
他一直站在後頭,企圖減少他的存在感,冷不防被月利亞點名,他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月利亞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她聳了聳肩,在桌旁坐下,道:“好餓啊,趕緊吃飯吧。”
這些精致的飯菜在月利亞看來都是沒什麼用的,還是烤全羊和大塊的牛羊肉吃起來香,於是她扒拉了兩筷子,便要求人現在就臨時給她去烤羊。
白起巴不得逃離這裡,趕緊自動請纓去了。
沈宜安在心裡想,這月利亞看起來,比想象中還要不好伺候。
好在第一天晚上,她沒再繼續折騰什麼。
沈宜安提前和沈宜安說過,儘量不要讓月利亞和秦之亥有所接觸,這女人的脾性不好掌握,秦之亥生得也好看,又沒恢複記憶,若是被月利亞看見,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誰知道,秦之亥這邊不出門,架不住月利亞會主動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