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勸了兩句,被他一巴掌甩了過去,三喜也就不敢說話了。
這一天下來,他也算是大飽眼福。
但也不知道是惹到了誰,傍晚回來的時候,剛走進巷子,就有兩個麻袋從天而降,套住了他們倆的頭。
三喜被人拉到一旁去,聽著有人對杜以山拳打腳踢,任憑杜以山怎麼嚎叫,都沒有人來救他。
到最後,那群人走了許久,三喜才敢把袋子才從自己頭上摘下來,而此刻的杜以山已經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躺在路中間了。
三喜兩股戰戰,把杜以山給拖了回去。
被請來的大夫又是搖頭歎氣。
“最好還是彆出門了,大約是流年不利。”
讀慣了醫書的大夫,也有點信奉那鬼神之說了。
三喜一臉的為難,杜以山的事情,怎麼是他能做主的?
好在燕嬰派人來探望,又賞賜了不少東西,另外囑咐杜以山,說是自己找人給他看過了八字,今年多災殃,還是少出門的好。
杜玉宛又去燕嬰麵前哭了哭,燕嬰就又多賞賜了點東西,左右那凶手是找不到,燕嬰想要報複也找不到人報複。
杜玉宛本來是想說之前沈宜安的事情,但如今杜以山又挨了一次揍,大家關注的重點自然就放在了最新的這次上。
既然找不到凶手,那也實在是沒辦法了,杜玉宛也不好直接提起沈宜安。
等到杜玉宛離開以後,燕嬰就坐在那裡看東西,忽而抬起頭來,看了前頭的燕十七一眼。
燕十七驟然心虛,趕緊彆過頭去,轉瞬又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是太明顯了,又一寸一寸挪了目光,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燕嬰。
燕嬰與他對視片刻,又低下頭去處理事務了。
燕十七長舒一口氣,心驚膽戰地拍了拍胸口,悄悄看了燕嬰一眼。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世子仿佛知道那件事是他做的。
但是既然世子不說,他也就假裝不知道得了。
那杜以山實在是該死,竟然敢欺負到卿羽頭上。
雖然卿羽沒說,但這口氣他要是不幫卿羽出了,往後還怎麼有臉說要保護卿羽!
燕十七之前還沒和卿羽說過,如今已經揍完了,也就可以告訴卿羽,叫她也高興一下了。
因為挨了燕十七這頓揍,杜以山又足足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他發覺自己進了威武王府以後,雖然是不用做工了,但是日子過得也不比在外頭的時候好多少。
那時候工頭雖然也總是嗬斥他,動不動就罵人,但至少不會下這種死手。
杜以山越想越氣,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就又去了杜玉宛那裡。
這妹妹,自己傷痛躺在床上,她居然隻來看過一回,還沒坐下就走了。
杜以山心有不滿,可他現在有求於杜玉宛,也不敢表現出來。
可就在這時候,杜玉宛也病了。
杜以山過去探望的時候,她已經爬不起床了。
前幾天還隻是咳嗽,可這幾日病越治越重,整個人都瘦得隻剩一把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