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前輩,前段時間叫您看過玉宛的身子,這幾日不知道怎麼又病重了,還是希望您來看看才好。”
皇甫奉醫治好了燕狄,最近這幾日,燕狄的身子大好,都開始惦記著出去打獵了,所以燕嬰對皇甫奉,還是很尊敬的。
隻是皇甫奉還是懷念從前那個一口一個“老頭兒”叫著他,總是笑眯眯的燕嬰。
許大夫有點緊張,不住地擦著額上的汗,一句話都不敢說。
燕嬰往他這邊看了一眼,他當即就跪下,匆匆磕頭道:“還請世子恕罪,是小人沒有醫治好杜小姐。”
“不怪許大夫……”杜玉宛咳了兩聲,“是我自己……是我自己身子不好。”
燕嬰拍了拍杜玉宛的手,讓她不要過於激動,然後又對許大夫揮了揮手。
許大夫匆匆爬了起來,到皇甫奉跟前站著。
就在此時,皇甫奉忽然“嗯?”了一聲,甚是疑惑。
“皇甫先生,可是玉宛的身子不好?”
燕嬰微微有幾分緊張,叫齊大夫也上前來一起看一看。
齊大夫把脈之後,便往後退了三步,掀了袍子叩頭道:“世子,小姐的症狀,不像是生病,倒像是……中毒。”
“中毒?”
眾人齊齊疑惑道。
杜玉宛驟然咳了兩聲,抓著燕嬰的袖子想要起身,“怎麼可能……我……我一直住在威武王府,怎麼可能會中毒?!”
“看著小姐的脈象,應當中毒不超過半月,”齊大夫見燕嬰之前十分尊崇皇甫奉,說完以後就又看向皇甫奉道,“不知這位先生以為如何?”
皇甫奉點頭,“的確是中毒,應當就是在七八日的光景。”
齊大夫細細想了一下杜玉宛的脈象,又從藥箱裡取出銀針來在她穴位上紮了一針,複又思索良久方道:“先生果然醫術過人,的確應該是七八日的光景。”
燕嬰驟然回頭看向許大夫。
淩厲的目光像是兩道利刃一樣射到了他的身上,許大夫當即就跪下,驚慌失措道:“還請世子明察,小的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啊!不是小人做的啊!”
杜玉宛又咳了兩聲,“醫者仁心,我相信許大夫不會做這種事情,還請朗哥哥也不要輕易責罰他……”
縱然病重至此,已經氣若遊絲,杜玉宛還是想著為彆人求情,當真是個賢良淑婉的可人兒。
“可是小姐素日裡吃的東西奴婢們也都曾得過賞賜,而且公子和世子有的時候也會來和小姐一同用飯,怎麼可能會隻有小姐一個人中毒了呢?是不是哪裡出了什麼差錯?”夏眠問道。
齊大夫搖頭,“縱然是在下弄錯了,這位先生也絕對不會弄錯,就是中毒無疑,還請小姐將最近使用過的東西找出來,等在下和這位先生一同查驗一番。”
許大夫的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流,也匆匆爬了起來,和皇甫奉和齊大夫一起查驗起杜玉宛最近用的東西來。
可是,都沒有異樣。
這便奇怪了。
還是許大夫忽然想到了什麼,道:“小姐用的脂粉和素日裡戴的首飾,能不能拿出來一下?”
“脂粉夏眠也用過一些,應當不會有事,”杜玉宛氣若遊絲道,“首飾……”
她朝夏眠點了點頭。